第17章 任务
“一年‘诺顿馆’的使用权，明年‘学院之星’的决赛权，”诺诺说，“以及，你在卡塞尔追求的第一个女孩不能拒绝你，至少要和你交往三个月。”
“噢，我原本以为会是什么厉害的屠龙装备来着。”路明非说。
狮心会和学生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打仗只是为了这么抽象的奖励？楚子航和恺撒看上去也不像身边缺女孩的人。
诺诺翻了个白眼，路明非装没看见。
“学生会已经承认了他们的失败，承诺会在午夜之前搬离诺顿馆，从明天开始，那里将归你所有。”昂热从书桌后面走出来，“另外，因为你并没有加入狮心会，所以这次胜利只属于你一人。”
“让我们来谈正事吧。”
昂热走上阶梯，在二楼的一个书柜夹层里抽出一份用牛皮纸袋装着的文件，重新折返回来。
“陈墨瞳小姐，这里是你的任务，你清楚流程，不要提问。”
任务？路明非来了精神，探过去看诺诺放在桌上的牛皮文件袋，上面写着两个大大的红色英文字母“SS”。
诺诺折起文件，踢了路明非一脚，路明非老老实实地坐回去。
“‘SS’，最高机密文件，没有许可擅自查看是严重违纪。”诺诺淡淡地说。
“噢。”
诺诺仔细查看文件，从上到下，一丝不苟，然后长出一口气。
“这是你擅长的领域，有问题么？”昂热问。
“没问题。”
诺诺起身，把文件放回文件袋。
“我在门口等你。”诺诺简单地丢下一句话，把路明非一个人留在了校长办公室。
这就走了？
路明非很想知道那份文件写了什么，但他不想在开学第一天就吃个处分，只能安静坐在位置上等昂热交代自己的任务。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昂热收起文件，把路明非面前那杯酒倒掉，重新斟了一杯酒，“诺玛，能麻烦你离开一会么？我和路明非有正事要谈。”
“如您所愿，接下来十分钟，校长室在我的监控之外。”平和的女声在四周响起，紧接着，校长室内的灯光闪烁了一下，好像是谁按下了开关。
没想到诺玛居然还在这里，路明非稍稍讶异了一下，他清楚，昂热要说的是假面骑士和猛鬼众的事。
昂热把酒推到路明非面前，示意他好好尝尝这杯酒。
路明非也不再推辞，学着昂热的动作，细细品尝美酒。
天鹅绒般细腻的口感在口里弥漫开来，舌头上满是黑莓，樱桃，黑巧克力，甚至还有泥土的味道。
路明非有些享受地眯上眼，在另一个世界，因为他长期在医院工作，几乎没什么机会喝酒，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一次新奇的体验。
“关于那个忍者，你了解多少？”昂热直入主题，“听古德里安说，你很了解他的能力。”
昂热站在桌子前，手里还拿着他的高脚杯，但他不再扮演那个英国绅士，而是面色阴沉，像是经典电影里的教父。
“和教授说的一样，现在就知道这些。”路明非平静地回答。
他的情报来自于多年前和另一个疾风忍者战斗的经验，也不好说自己百分之百了解现在的疾风忍者。
“那个忍者半年前第一次露面，干扰了执行部的任务，执行部和他第一次交手就损失了五名精锐。”昂热声音依旧温雅，但路明非能感受到老家伙身上苍老的愤怒。
昂热的眼神深处像有一只狮子，独自趴卧在洞窟中，舔舐它的利爪，满腔怒火。
“卡塞尔学院在日本的分部很快就探明了消息，那家伙来自猛鬼众。在日本也给我们造成了很大麻烦，但他的重心似乎不在日本。”
“除了攻击型的言灵，普通的武器对他几乎造不成伤害，他好几次逃脱了我们的包围圈，让执行部吃了大亏，直到那天晚上你展现出了和他类似的力量，那是他第一次失败。”
昂热的眼神像剑，要把路明非层层剥开，路明非能感觉到这个老男人心里的那团火，昂热的怒火似乎都要烧到了路明非心里。
“你有把握干掉他么？”昂热放下酒杯，轻声问。
“不多，按我的了解，他只会越来越强。”
路明非如实回答，X级卡带实力难以估测，很显然那个人还没完全掌握卡带的力量，否则不可能被十级的双子轻易击溃。
但随着时间推移，他肯定会越来越强。
“足够了。我们的使命是屠龙，本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昂热拿出另一份文件，递给路明非，路明非低头一看，文件上面用中文写着“执行部加入申请表”几个大字。
“这是卡塞尔的暴力机关。”
轻笑声忽然在路明非身边响起来，那个声音他很熟悉，路明非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过这声音的主人。
他猛地抬头，目光灼灼，紧盯着坐在檀木桌上的那个男孩，昂热已经消失不见。
男孩依旧穿着那身黑西装，晃荡着小腿，微笑看着路明非，眼里是灼热的金色。
路鸣泽终于又出现了，自那一晚后，小男孩就再没在路明非面前露过脸，似乎从没存在过一样。
“他想让你加入执行部，好让你执行外派任务，那个忍者最近可是把他们给害惨了。”
路鸣泽双手撑在屁股后面，嗵一下跳下桌子。
他走到桌子后面，抽出一份文件，上面写着大大的SS，路鸣泽抽出文件，递给路明非。
虽然诺诺说擅自查看SS级文件会被处分，但昂热不在这里，路明非按耐不住好奇心，接过文件迅速浏览。
“侧写疾风忍者？”路明非看完文件，抬起头，“诺诺的专业是侧写么？就这点东西也是SS？”
“SS的不是诺诺，是忍者。”路鸣泽伸出手指，在路明非面前晃了晃。
“疾风忍者行事捉摸不定，那个女孩的天赋可以很好的预判他的行动。”路鸣泽拿起路明非没喝完的酒，一饮而尽，“真难喝，这种乡下货也好意思拿出来招待客人？”
路明非看着小男孩，他正嫌弃的把那杯酒倒在地上，路鸣泽那身西装很华贵，一看就是高档货。
“你为什么会有双子卡带？”路明非突然问，“那东西......不是这个世界所有的。”
那天小男孩自然而然地拿出了那张卡带，还清楚它的使用方法，路明非隐隐觉得，路鸣泽知道的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多。
“不是我有，哥哥。”路鸣泽轻声说，他仰视着路明非，金瞳里好像燃着千年烈火，“是你有，我只是替你把它取了出来。”
“我有？”路明非不信，他有的话早就取出来用了，何必还需要路鸣泽取出来？
“先不聊这个，哥哥。”小男孩轻笑，手指在空中画着圈，“我今天来找你是和你聊正事的。”
又是聊正事？
路明非暗自吐槽，这家伙次次都和卡塞尔的人前后脚来找自己，好像是专门来给他找麻烦的。
“正式介绍一下，我是一个魔鬼，选中了你作为我的顾客，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金钱，地位，女人，什么都行。只要你付出代价。”路鸣泽张开双臂，舔舔嘴唇，眼里露出贪婪的光芒，“只要哥哥你，付出四分之一生命。”
魔鬼？四分之一生命？
路明非有一瞬间以为他听错了：“用四分之一生命来换取权力和金钱？不好意思，我暂时不是很缺。”
路明非感觉路鸣泽在鬼扯，四分之一生命本就难以理解，这家伙居然还说他是魔鬼，能给自己换来任何想要的东西？
眼前的小男孩好像撕下兔子面具的恶狼，对自己虎视眈眈，垂涎欲滴，路明非警惕地盯着路鸣泽，觉得他没安什么好心。
“不着急，哥哥。”路鸣泽并不急于一时，笑着把双手按在路明非膝盖上。
“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会来，你是我的VIP客户，你只需要call我一下。”路鸣泽笑意盈盈，好像很确信，路明非总有一天会把四分之一生命交给他。
“另外，作为你改变了我的感谢，哥哥，我送你一条情报。”路鸣泽故意压低声音，像是毒蛇的嘶嘶声。
“诺诺要出外勤哦，似乎有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任务要她出面，但她可能会死。”
“哥哥，你会去吗？”
路鸣泽重新爬上桌，俯下身子，那表情好像在宣判某人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