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份额划分，角色争夺

BJ，晨茜影业总部会议室。

长桌两侧坐满了人——韩国Showbox的代表金成洙、中影集团副董事长韩平、耀莱影视程龙、华谊兄弟王中磊，以及晨茜影业陆晨。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但气氛却并不轻松。

“陆导，剧本调整我们没意见，但角色分配……”金成洙推了推眼镜，语气谨慎，“现在演员戏份全都调换了，现在大部分全给了中方演员？”

陆晨指尖轻敲桌面，面前摊开的剧本上密密麻麻全是红色修改痕迹：“金代表，大中华市场占亚洲票房50%以上，我们必须让本土观众有代入感。”

韩平适时打圆场：“好了，演员的事待会儿再议。先确定投资份额——Showbox 30%，晨茜30%，中影20%，耀莱和华谊各10%，没问题吧？“

程龙突然开口：“陆导，我多问一句，演员的片酬，占多少预算？”

陆晨合上剧本，“至少3000万吧，我想中韩全明星阵容。这是一部群像戏，用全明星对票房帮助更大。”

金成洙挑眉：“全明星？“

陆晨唇角微扬，“当然，如果各位有异议，我们可以收回原定的份额。”

金成洙立刻改口，“不必了，陆导你这样安排很好。”

………

陆晨抬手看了眼腕表，时针已经指向上午十点。

“既然大家对投资比例没有异议。我们来讨论演员名单。”他合上文件夹。

王中磊突然把钢笔用力放在桌上：“陆导，在谈演员之前，我想先确认一件事。华谊的10%份额，是否包含选角权？”

陆晨眼皮都没抬，“不包含，华谊的份额只涉及投资收益分成。但可以提供名单，共同讨论。”

“这不公平！当初饭桌上好董说…”王中磊转头看向韩三平。

陆晨突然提高音量，会议室瞬间安静，“王总，上次吃饭我就跟大家说了优先考虑投资方推荐的，选角决策权我和导演协商确定。”

程龙忍不住笑出声，又赶紧用咳嗽掩饰。

金成洙的翻译小声在他耳边快速说着什么，韩国代表的表情逐渐微妙。

………

王中磊脸色铁青，“陆导，霍思燕不合适就算了，范冰冰已经解约，你现在提她是什么意思？”

陆晨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推过去：“这是你哥哥，大王总推荐来的；有问题你去问他。”

陆晨转头看向程龙，“大哥，您觉得盗贼团伙里的'蛇蝎美人'，是找清纯款合适，还是美艳款合适？”

程龙摸着下巴：“当然是要让人一看就心跳加速的那种啦！”

他突然指向王中磊，“不过中磊啊，你们那个霍思燕我知道，跟美艳不搭噶啊。”

韩方对角色没有疑问了，中方五人组大部分演员确定了；队长刘德华，队员邓超，队员潘虹，队员惠英红。

唯独女主角除了晨茜，中影，耀莱，华谊都在争夺。中影推荐许晴，华谊推范冰冰，耀莱推张柏芝。最后一商量，选角。由陆晨和两位导演一起试镜。

………

第二日，BJ，晨茜影业试镜室。

试镜厅外，走廊上站满了经纪人和助理，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水味和咖啡的苦涩。

陆晨坐在监视器前，身旁是《盗贼同盟》的两位导演。宁浩和陈木胜。

三人面前摆着一沓演员资料，最上面三份分别是：

许晴：（中影推荐）

范冰冰：（华谊推荐）

张柏芝：（耀莱推荐）

宁浩翻着资料，调侃道：“陆导，这三位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啊。”

陆晨没说话，目光落在试镜厅门口，许晴已经推门走了进来。

………

许晴今天穿了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红唇微扬，气质优雅中带着一丝危险。

她走到镜头前，微微一笑：“各位导演好，我是许晴。”

试镜厅的空调发出细微的嗡鸣，监视器的荧光映在陆晨轮廓分明的脸上。

陆晨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节奏恰好是许晴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频率。

“Action！”副导演喊出指令的瞬间，许晴的眼神立刻变了。

她单手撑着赌桌轻盈跃上，黑色西裤包裹的长腿交叠，手中的道具枪漫不经心地转了个圈。

“李老板，”红唇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您这儿的荷官...出千的手法太拙劣了。”

宁浩凑近监视器，小声道：“她把'威胁'演成了'调情'。”

许晴突然用枪管挑起“赌场老板”的下巴，这个即兴发挥让现场助理倒吸一口冷气。

但当她念出关键台词“我要的不是钱，是你这双手”时，语气却像在高级餐厅点单。

“Cut！”

陈木胜喊停后犹豫着看向陆晨，“要不要让她...”

“不必。”陆晨翻开许晴的资料页，在微表情控制栏目打了勾，又在角色适配度后面画了个问号。

“告诉许晴老师，”陆晨突然提高声音，“感谢她特意从片场赶过来。”

正整理袖口的许晴动作一顿，耳尖肉眼可见地红了，这个细节被监视器精准捕捉。

许晴没想到陆晨连她上午的行程都清楚。

场记小跑着递上矿泉水时，许晴突然转向监视器后的陆晨：“陆导，我能看看回放吗？”

没等回应就径直走来，香奈儿五号的气息瞬间笼罩了控制台。

宁浩识趣地让开位置。许晴俯身时，珍珠耳坠擦过陆晨的肩章。“这里，”她指着屏幕里自己持枪的手，“要是再加个摘手套的动作...”

“会更有仪式感。”

陆晨接话，却合上了监视器盖子，“但玫瑰不是贵妇。”

陆晨抬起眼，目光锐利得像能穿透妆容，“她是会咬断猎物喉咙的野猫。”

试镜厅落针可闻。许晴的睫毛剧烈颤动了几下，突然轻笑出声。

“陆导果然和传说中一样，”她优雅地直起身，“不留情面。”

当化妆师追着补妆的许晴离开后，宁浩吹了声口哨：“你把她《笑傲江湖》任盈盈的剧照放资料最上面，就为说这个？”

陆晨把许晴的资料塞回文件夹，露出底下范冰冰的档案。

封面照片里，刚拿下百花奖的范爷正对着镜头飞吻，指甲油是带血色的红。

“下一位。”陆晨说。

………

试镜厅的门被猛地推开，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范冰冰踩着12厘米的高跟鞋走进来，鞋跟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危险的节奏。

她今天涂着红唇膏，深V红裙的开叉处若隐若现的腿环闪着细碎的光芒。

“抱歉，路上堵车。”

她随手将爱马仕包扔在椅子上，金属锁扣砸在实木桌面上的声响让场记缩了缩脖子。

监视器后，宁浩的钢笔“啪嗒”掉在桌上。陈木胜下意识坐直了身体。

只有陆晨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右手支着下巴，左手食指有节奏地轻敲桌面。

范冰冰走到表演区中央，突然伸手摘掉了耳环。“这场戏不需要这些累赘。”

她将价值六位数的钻石耳坠随手抛给助理，金属在地面滑行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Action！”

没有预热，范冰冰直接进入状态。她慢悠悠地踱步到“赌场老板”面前，新做的水晶指甲轻轻划过对方的领带。

“范特西的料子？”她突然用粤语说道，随即又切换回普通话，“可惜配不上您的手艺。”

就在对方愣神的瞬间，她猛地拽紧领带，迫使一米八的壮汉导演弯下腰来。这个即兴发挥让现场响起一片抽气声。

“你以为抓到我，就能赢？

”她凑近对方耳边，红唇几乎贴上耳廓，声音却让整个房间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偷过的东西...”突然一个利落的转身，不知何时摸走的道具枪已经顶在对方太阳穴上，“从来没人能拿回去。”

宁浩猛地拍桌：“绝了！这个反转！”

陈木胜快速翻着剧本：“剧本里没这段...”

监视器里，范冰冰正用枪管慢条斯理地梳理“赌场老板”的鬓角，动作温柔得像情人的爱抚，眼神却冷得能结冰。

她突然看向镜头，准确来说是看向镜头后的陆晨，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

“Cut！”

范冰冰瞬间收起杀气，从助理手中接过依云矿泉水小抿一口，补妆的动作熟练得像呼吸一样自然。

“需要再来一条吗？”她问，眼睛却只盯着陆晨。

陆晨终于放下一直支着下巴的手，在笔记本上写了几个字。

宁浩偷瞄一眼，发现是三个凌厉的大字：“太满了”。

“待定。”陆晨合上笔记本，“下一位。”

范冰冰涂着红色甲油的手指突然按在陆晨的笔记本上，她俯身时香水味扑面而来。

“陆导，我知道你在找什么，一个既会偷心又会要命的女人。”

她轻轻抽走陆晨胸口的钢笔，在他眼前晃了晃，“你看，我连你的笔都能偷走。”

现场鸦雀无声，陆晨看着干货满满如也的衬衫口袋，突然笑了：“范小姐，你偷错东西了。”

陆晨从西装内袋掏出另一支万宝龙，“这支才是我的。”

范冰冰怔了半秒，随即大笑出声，把钢笔抛还给他：“那我们扯平了。”

转身时裙摆划过一道耀眼的弧线，“我等您电话。”

门关上后，宁浩长舒一口气：“这哪是试镜！”

陈木胜擦着额头的汗：“她刚才那个眼神...我心都湿了。”

“把这段拷贝出来。单独存档。”陆晨突然说。

………

张柏芝的试镜风格又完全不同。

她穿了一件紧身皮衣，头发随意扎成马尾，走路带风，眼神里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倔强。

“导演们好，我是张柏芝。”

她的普通话带着港味，但咬字清晰，声音里透着几分沙哑的质感。

试镜开始前，她突然摘下皮手套扔在一旁，这个即兴动作让现场工作人员都愣了一下。

“准备好了吗？”她歪头问对面的试镜导演，嘴角勾起一抹痞笑。

“Action！”

张柏芝完全没有按照剧本演。她一脚踹翻面前的椅子，木椅砸在地上发出“砰”的巨响。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一个箭步上前，直接跨坐在“赌场老板”身上，手里的道具枪精准地顶住对方下巴。

“钱，我要。”她冷笑，另一只手粗暴地扯开对方的领带，“人，我也要。”

这个即兴发挥的台词让现场几个女助理忍不住捂嘴惊呼。

宁浩差点笑出声：“这改得，挺带感啊！完全把女飞贼的狠劲演出来了。”

陈木胜却皱眉：“但会不会太悍匪了？这个角色需要一点性感的张力。”

他转向陆晨，“陆导，你觉得呢？”

陆晨依旧沉默，只是把三人的试镜录像重新放了一遍。

在回放张柏芝的片段时，他特意定格在她扯领带的那个画面。

她的眼神既凶狠又带着几分挑逗，皮衣下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

“Cut！”

陆晨突然喊停，指着监视器问张柏芝：“为什么改戏？”

张柏芝擦了擦额头的汗，马尾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剧本里的玫瑰太规矩了。”

她的港普带着特有的节奏感，“真正的女飞贼，应该让男人又怕又想靠近，不是吗？”

现场一片寂静，陆晨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在评分表上写下几个字。

宁浩偷瞄一眼，看见上面写着：“野性十足，但不适合。”

………

试镜结束后，会议室里只剩下陆晨、宁浩、陈木胜，以及三位出品方代表；中影韩平、华谊王中磊、耀莱程龙。

王中磊率先开口：“范冰冰的表现最好，华谊坚持推她。”

韩平摇头：“许晴的演技更细腻，中影认为她更适合。”

程龙笑着打圆场：“柏芝也不错嘛，动作戏她肯定没问题。”

三人争论不下，最后同时看向陆晨。

“小陆，你是总制片，你定吧！韩平说道。

陆晨合上笔记本，目光扫过三人：“三位都很好。但相对来说，范冰冰更适合一点，这是我们三位导演一致决定。”

三天后，《盗贼同盟》公布了阵容和投资额。

中方主演名单，队长：刘德华。队员：范冰冰、邓超、潘虹、惠英红。

投资方，晨茜影业、showbox（韩国！）、中影、耀莱影业、华谊兄弟。

投资额，1亿人民币；（实际，7000万），中韩合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