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宋蕊然
柳长源兴致冲冲的跑到百味居。
向门口的侍从一打听，才知道竹露凝的价格。
再然后他便灰溜溜的走了。
原因无他。
这百味居太黑，卖的太贵。
一壶竹露凝，竟要整整一百灵石。
他身上灵石虽够，可却不能乱用。
另外，从竹露凝的效用来看，一壶下去，只能化解三四处淤塞。
他经脉内淤塞处上千，买一瓶无济于事。
要彻底解决经脉问题，需长期服用竹露凝。
柳长源掐指算了算总价，发现不仅现在的他无法支持，未来等他收入再上一层楼也无力支持。
闷头往家赶，柳长源步履沉重，心绪复杂。
经脉中淤塞阻碍一直是困扰他的问题。
一日不解决，修为就不可能快的起来。
如今好不容易的发现办法能解决了，可这价格又让人望而却步。
“这一下好，一下坏的，是在考验我的承受能力？”
柳长源无奈一叹。
回到院子，他在屋檐下静坐思考起来。
“既然竹露凝不行，那有没有其他东西可以替代，也能化解经脉中淤塞？”
如此一想，柳长源豁然开朗。
竹露凝只是一灵酒便有此效。
可这内城货品繁多，何止灵酒一种。
这么多东西，不可能没有针对经脉淤塞的。
“既然用不起竹露凝，那我便换条路子。”
柳长源轻叹一声，胸中郁结之气顿消。
正欲起身前往后院，忽觉院内阵法传来一阵细微波动。
院门外立着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一袭青丝长裙勾勒出曼妙曲线。
衣襟衬出的弧度夸张。
腰间玉带，束出盈盈一握。
裙摆飘扬间，偶尔露出半截雪白小腿。
“宋蕊然今日这般精心打扮，又想吃鸡了？”
柳长源心下狐疑，推门而出。
见了来人，他面色淡然：
“宋道友，有何贵干？”
宋蕊然不答，莲步轻移间已贴近身前：
“听闻柳道友已晋升灵植师？”
“是又如何？”柳长源不动声色地侧移半步。
见他态度疏离，宋蕊然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复又笑靥如花地凑近。
柳长源眉峰微蹙，正欲呵斥，耳畔却传来酥软入骨的呢喃：
“道友晋升实乃大喜，奴家愿免费献曲一首，权作贺礼。”
说罢，她杏眸流转，眼波之中极为认真。
“既如此…”柳长源略作沉吟，目光在对方腰间玉笛上一扫，“请入内一叙。”
老实说，他没别的想法。
只是因经脉问题，近来心绪不宁，正需清心之音调理。
反正宋蕊然是自愿吹曲。
待合上院门，柳长源转身欲引着她到内室，可忽然一声娇呼响起：
“呀！”
走近细看，竟是小灰在宋蕊然绣鞋上留下一道湿痕。
“不是告诫过莫要随处标记么？”
柳长源沉着脸提起小灰。
小灰呜咽两声，乌溜溜的眼珠里满是委屈。
他见状更恼，抬手就要一个弹指，却被宋蕊然纤纤玉手拦住。
“这狗天性如此，道友何必动怒？”
“天性非是放肆的理由。”
话音未落，指节已轻叩在小灰额间。
惩罚过后，柳长源才轻轻将其放下。
转头看着宋蕊然那湿漉漉的绣鞋，他拱手谦道：
“宋道友，柳某院中可没有女鞋可换…”
“不妨事。”宋蕊然摆摆手，竟直接褪去鞋袜。
雪足如莲，踏在青石板上。只见她无所谓道：“修行之人，何必在乎这等小节？”
柳长源见状不再多言，只得引着这位赤足佳人步入正厅。
二人分宾主落座后，宋蕊然自袖中取出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笛，笑问：
“道友想听何种曲？”
柳长源略一沉吟，道：“平息躁动，安抚心神的。”
“那便献丑一曲《静海潮》。
此曲似潮起潮落，最宜平心静气。”她将玉笛横于唇畔，纤指置于笛孔之上，“道友且细听。”
柳长源微微颔首，闭目以待。
不多时，笛声传出。
初时如涓涓细流。
几息后，又渐成滔滔江河。
宋蕊然玉指翻飞间，曲调急转急落。
几个起伏后，柳长源只觉神魂飘摇，恍若置身大海中的孤礁。
万里晴空下，潮水温柔地拍打着礁石。
柳长源盘坐其上，心神渐与海天融为一体。
正当物我两忘之际，近处海面突然炸开万千水花。
一道窈窕身影破浪而出。
女子蓝裙透湿，紧贴肌肤，眸中春水盈盈。
不待柳长源反应，香风扑面，温软娇躯已投入怀中。
“柳郎，要了我吧。”
“你可受的住？”柳长源冷笑。
女子正欲娇笑，却见他舌尖迸出一缕血丝，转瞬消失。
现实之中，柳长源猛然睁眼。
见宋蕊然仍在吹奏，当即并指如剑，一道青色钢线自指尖激射而出。
钢线破空之声未绝，他已纵身扑上。
行至半途，笛声戛然而止。
只见宋蕊然惊愕收笛。
“竟挣脱的如此快？”她唇角勾起讥诮，“只是柳道友未免托大了。”
练气五层已然在丹田凝聚出一个气旋，比之四层，法力不知高出多少，柳长源想以弱胜强，简直异想天开。
思忖之间，柳长源已逼至三尺之内。
宋蕊然仓促运功，掌心赤芒吞吐，直取对方面门。
可就在这时，她忽然瞳孔一缩，眼中青色纲线渐渐放大。
“阴险。”
她急忙撤招后跃，同时催动全身灵力。
赤色光幕瞬间笼罩周身，宛如一层薄薄的蛋壳。
钢线撞上光幕发出刺耳锐响，宋蕊然刚松半口气，护体灵光竟应声碎裂。
咔嚓。
屋内顿时气浪翻涌，宋蕊然踉跄倒地。
待尘烟散尽，冰凉的钢线已抵住她雪白的脖颈。
练气五层的护体灵光，竟被一击而破。
宋蕊然瞳孔微缩，望着那泛着青芒的钢线，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此物穿透力竟如此恐怖。
她原以为对付一个练气四层修士不过探囊取物，却不料反被对方一招制住。
胸口剧烈起伏间，她抬眸对上柳长源那双寒潭般的眼睛，只觉一股凉意自脊背窜上。
“这便是宋道友的'静心之曲'？”
冰冷的声音沉入心底，宋蕊然一个激灵。
目光游移，又瞥见颈下泛着寒光的钢线。
忽然，她眼波流转，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
“柳道友何出此言？奴家方才分明在认真吹奏…”
柳长源不语，指间钢线向前轻送，径直抵住她精致的下巴。
一滴殷红冒出，顺着雪肤滑落进两峰之间的深渊。
“为何要引动我欲火？”柳长源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