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恶魔双生

风车村的黄昏被血色染透时，香克斯的雷德·佛斯号正缓缓靠岸。我蜷缩在卡普中将的臂弯里，新生的啼哭与海浪声交织成命运的序曲。

“这孩子的哭声比路飞当年还要响亮三倍啊！“留着八字胡的村长搓着手凑过来，他布满皱纹的脸突然僵住——不远处的海面正诡异地隆起，直径百米的漩涡中心，两颗缠绕着螺旋纹路的果实正随波沉浮。

贝克曼的子弹在漩涡合拢前擦过果实表皮，香克斯跃入半空的瞬间，暗红色霸气如火山喷发。当船长单手托着两颗果实回到甲板时，他惯常的笑容里掺杂着我多年后才读懂的凝重。

“人人果实·幻兽种·冰天使形态，还有自然系的响雷果实。“香克斯屈指弹了弹我发皱的脸颊，卡普中将的披风在咸涩海风里猎猎作响，“老爷子，这两颗本该互相排斥的恶魔果实，刚才可是在尤川的襁褓上方产生了共鸣。“

宴会进行到后半夜，路飞偷偷摸进储藏室的声音惊醒了我。借着月光，我看见哥哥整张脸都埋进那颗布满螺旋花纹的红色果实里，而本该属于他的橡胶果实正滚向我的摇篮。

“尤川快看！像不像会发光的年糕？“路飞含糊不清地举着咬碎的果肉，紫色电光突然从他嘴角迸发。我下意识伸手去抓坠落的橡胶果实，却在触碰的瞬间被蓝白寒气包裹。

剧痛从指尖炸开的刹那，两道截然不同的能量洪流在血管里奔涌。左半身凝结出冰晶羽翼，右臂缠绕着跃动的雷蛇，婴儿的啼哭化作震碎玻璃的高频音波。当玛琪诺冲进来时，看到的是悬浮在半空的我——左眼飘落着霜雪，右眼闪烁着雷暴。

香克斯的酒碗摔碎在地，他颤抖的指尖抚过我背后若隐若现的冰翼纹路：“传说中守护古代兵器的冰天使...还有能引发天灾的响雷之力...“红发男人突然单膝跪地，草帽阴影下的独眼灼灼发亮：“卡普先生，请务必让这孩子跟路飞一起长大。“

十七年后，当我用雷光在风车森林劈出巨大草帽图案时，路飞正把脚卡在树杈里傻笑。“尤川！等找到第十个伙伴，我们就在这个图案旁边立雕像！“哥哥橡胶化的手臂突然伸长缠住我的腰，“不过现在——快用冰冰能力给我做个滑梯！“

娜美的橘子树就是在这时砸在我脸上的。橙发少女举着天候棒从山坡冲下来，暴怒的拳头在我们兄弟头顶砸出大包：“两个白痴！知道培育一株橘子树要多久吗？！“她揪着我的耳朵转向焦黑的树桩，温热的呼吸扑在颈侧：“赔我五十万贝利！现在！马上！“

“遵...遵命娜美小姐！“我立正行礼时，指尖漏出的电火花把路飞的草帽烧出一个洞。哥哥没心没肺的笑声惊飞了海鸥，而我没注意到娜美突然泛红的脸颊——她藏在身后的左手正握着我昨天偷塞进她工具箱的冰雕橘子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