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再启

深夜的顾家老宅，落地窗外的梧桐树在风中摇晃，树影斑驳地映在监控屏幕上。顾清欢盯着突然闪烁的红点，那是安装在沈明远心腹车内的追踪器发出异常警报。她抓起风衣，指尖划过抽屉里的电击枪——重生以来，她早已习惯将防身武器随身携带。

巷口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晕染成诡异的光斑，顾清欢躲在废弃仓库的阴影里，看着三个黑衣人正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往面包车上拖。借着车灯，她认出那人正是沈明远曾经的财务总监，掌握着大量未曝光的洗钱证据。

“别动。”冰凉的枪管抵上她的后颈，男人低沉的嗓音裹着薄荷烟味，“暗网的悬赏令写得很清楚，要活的。”顾清欢瞳孔骤缩，反手扣动电击枪扳机，却被对方轻松握住手腕。黑暗中，那人露出半张冷峻的侧脸，口罩边缘是一道狰狞的旧疤。

打斗声惊动了巷子里的绑匪，面包车上突然传来一声枪响。顾清欢趁着混乱挣脱束缚，却见疤脸男人已经如鬼魅般放倒了两个歹徒。她捡起地上的铁棍，精准击中最后一人的膝盖：“想活命就说出幕后主使！”

奄奄一息的财务总监抓住她的裤脚，血沫混着喘息：“是......沈明远的叔叔......他要毁掉所有证据......”话音未落，远处传来警笛声。疤脸男人突然拽住她的手腕狂奔，湿热的呼吸扫过耳畔：“警方有内鬼，不想死就跟我走。”

三天后，顾清欢在城郊的安全屋里苏醒。消毒水味中混着淡淡的硝烟，她警惕地摸向枕头下，却只摸到一张字条：“伤口处理好了，别乱动。——L”她这才发现腹部缠着绷带，记忆闪回仓库那惊心动魄的一枪，是这个神秘人替她挡下了子弹。

手机在此时震动，黑客朋友发来加密邮件：“查到了！沈明远家族暗中操控地下赌场，还和境外军火商有往来。不过有个神秘组织最近也在调查他们，代号‘夜莺’。”顾清欢猛地想起之前收到的短信，指尖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帮我查一个左脸有疤，代号L的男人。”

与此同时，沈氏集团顶楼，西装革履的沈宏业将报纸摔在桌上，头条新闻赫然是“沈氏关联赌场被查”。他拨通私人号码，声音阴鸷：“顾清欢必须死。告诉L，加钱！”电话那头传来机械的电流声：“很遗憾，您的合作伙伴已经拒绝接单——他现在的任务，是送您去该去的地方。”

窗外惊雷炸响，顾清欢站在落地镜前，将染血的绷带换成崭新的医用胶布。镜中倒映出她身后的黑影，L倚着门框，手里把玩着一把闪着寒光的蝴蝶刀：“顾小姐，准备好迎接下一场游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