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That MAN！·始解·其二
在此之后，MAN！似乎陷入了一个沉默期，这期间他问我崩三好不好玩，我说，你知道我一直以来以赤石仙人著称这b玩意儿我从1.0跟到现在了；后来他又崩铁好不好玩，我说，你是不是玩过yys，他说是，他还玩平安京；再后来，鸣潮上架了，我还在冲保底他就已经开始十抽一金三十抽毕业地狗叫了，并且怂恿我，快回来玩明日方舟啊。
总之这个人，米粥潮3批集一身，出了学习，玩游戏几乎就成了他的日常。
后来，MAN！又不怎么玩这些游戏了转向了火焰纹章，转向了八方旅人，转向了仙剑古剑轩辕剑……我说怎么都是这种传统rpg回合制的？他说，那要不你给推荐几个？
我说，不知道啊，我们赤石仙人玩英雄传说的，一定要玩闪23，不能只有我一人赤石……说实话我是第一次见一个小说写了20年一个大陆都没补完的。
总之，我们讨论的内容逐渐从原来的历史、政治、经济、人文、心理、哲学、星象……诸多转变成了游戏、音乐和特摄。我觉得挺好的，至少我们聊的内容很轻松，没有那么多思考，没有那么多情爱，没有那么多郁郁寡欢，他不至于天天给我倒苦水。这段时间，我们的角色身份甚至发生了互换，我从原本的“高”手变成了“糕”手，并且忍受着他持久性的狗叫。
但，这算是好事吗……
MAN！的学习能力是不错的，这点我一再强调，只不过是先前的诸多事项，牵起了他的诸多烦恼，这些烦恼不断牵绊着他，仿佛他越是想往前走，就会有有越来越多的藤蔓缠绕在他身上，让他走的越来越缓慢。
若是正常来算，他不自己去作，又或者，他不作了，不去沾染这些事情，或许现在的他会去一所更好的学校，拿到一张名校的背景板，或许会做出更多有益的事情，会遇见更好的人。可他在需要潜伏需要武装自己的时候选择了作，作完，确实武装自己了，也很成功上岸，虽然不是最好的，只能达到一个中级、普通的水准，但这也算是先前的放浪形骸导致的。
那么他理应来到了下一个阶段，寻求机会，能够带领自己人生往上走的人或事，利见大人呀。可他没有等来这个机会，倒是先被雨四光冲散了。本应继续他“终日乾乾，夕惕若厉”的状态，却被雨四光打乱了脚步，再加上实验难做，论文难写，这个阶段他抱怨的最多的字眼就是“烦”、“好难啊”、“这数据怎么这么怪呢？我模型也没错啊”……诸如此类，但也很快就过去，我们聊的最多的还是娱乐。
这给了我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和未见的交流中，我逐渐开始改变先前偏信道家的思维，儒释道、三路理性批判、星相学、概率学……诸多混杂在一起，暂且称其为“我流”吧，我的认知模式变成了我流，认为以前常说的“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实际上是可以被计算出来的事物，假设有一个未知的公式存在，将这个事件中的各个变量带入，便能得出结论，得出未来的结果，或者，从这个结果推导出这个过程中，那些环节出现了什么变数。
MAN！就是一个很好的观察例子，问题不在于这个过程导致了这个变量，而在于用结果反推过程中的变量。MAN！是有能力有潜力的，但是总能在适当的时候或因为自己或因为旁人受到影响，从而脱离出原本“终日乾乾，夕惕若厉”的状态。
这就仿佛，并非是因为过程而导致了结果，而是因为有这个结果，所以才产生了这样的过程。
这就仿佛，结果是已经确定的，MAN！只不过是完成了“到达这个结果所需的过程变量”，或许MAN！可以在不同的节点做出不同的选择，但最终都会因为这个“假定存在的公式”带入不同的变量走向不同的结果。
我那“不好的预感”便来源于此。MAN！所受到的影响，包括此时此刻我们之间的对话，这些影响，是否都是已经被记录好的，我们知识走到了既定的时间节点上，完成了既定的事实，从而导致了MAN！所经历的这些事情。无论是他的自我中心、放浪形骸、对诸多学科浅尝辄止，甚至是最后的踟蹰不前，是否都是被记录好的。
毕竟，把这么些东西扣掉，那MAN！勉强还能算是个好人。
是否在诸多的未来中，他原本可以成就一番，却有一股意志让他无法到达那个高度，而这个意志被人类的先贤“略显隐晦而粗糙”地记录，并总结成了星相学、八字甚至是易经、连山之类。
又或者，是否在诸多的未来中，他都没能成就一番，那么即便他现在上岸了，后来的工作也是上岸了的，他也只能度过一个平凡甚至相对平庸的人生。
就在我这样思考之间，MAN！又给我整新活了。
这次不一样，是两个……暂且叫阿伍和阿陆吧。阿伍和阿陆都是其他专业的，只不过她们和MAN！的实验室离得很近，时常能够遇见，MAN！具体也没说是怎么个事儿，总之一来二去，就交换了联系方式，就这么又聊上了。
MAN！说，我觉得伍和陆都喜欢我。
我没绷住，因为属实是招笑了……
我问MAN！，你是不是宅久了？看见人家姑娘对你笑一下就觉得人家喜欢你……
怎么个事儿呢，阿伍和阿陆并非是同时和MAN！聊上的，阿伍先来的，当聊天搭子这么聊着，这阿陆呢，和阿伍是闺蜜，一个宿舍的，觉得有乐子，就加入进来了。
但并非是三人的小群，而是两个单线。
这就很奇怪了不是？要看乐子那直接拉个群就好，为什么要单独加呢？
这里或许可以想象一个大致的场景。镜面外，三人开心聊天、吃饭、运动，相约图书馆相约一块去实验室，名为“异性陪伴”的日常让他们的生活充斥着轻松愉悦；镜面之内，却是两人分别占去一半。
当然，这也是MAN！表现出来的，他似乎完全认为这一对姑娘似乎对自己别有用心，于是他在与阿伍阿陆聊天中口径并不完全一样。不过我猜想一番，这俩姑娘一个宿舍的呀，MAN！不会真幻想着阿伍和阿陆在一个屋檐下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吧？
总之，在MAN！的视角，阿伍是真喜欢他的，阿陆更像是后来者，想居上。我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有几成是真的，反正当我问阿伍阿陆长啥样，MAN！给我发来一张图，是她们姐妹四人一个宿舍出门旅游的照片，四个人，其乐融融
我问，这是啥时候的照片？
MAN！说，五一的，他们去南京走了一遭。
我的妈耶那可不就是一周前吗？在看到这张照片之后，这个人是怎么还能得出伍和陆同时喜欢他这个结论的？在我看来伍和陆更像是互通有无，为自己的生活增添一份色彩。
MAN！被耍了……
怎么说？你觉得是什么情况……MAN！问我。
我说，不知道，我们牌佬不取对象。
坏消息是，MAN！此后的有一段时间成为了别人的“梗”，倒也不至于没脸见人，更不至于要换个城市生活，总之，他在解决于谁喜欢他之后，又开始纠结是不是自己哪里不对，而后开始纠结，是不是这些年自己水逆，抑或是星相学研究得不够透彻。
烦恼，烦恼，烦恼……
烦恼缠身，无从退散。
不过也有好消息，那就是MAN！没有和他们任何一个在一起，甚至是自己结束的这段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