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误成人贩子与紫尸斑
两人走进面馆,点了面,就着蒜,也算糊弄好一顿饭,店中的伙计恭敬的端餐送水。这时,一个穿着破棉袄的男孩儿进了店,说来也怪,这男孩儿进店后,店中的伙计问他点点儿啥,男孩儿半天支支吾吾不说话,渐渐的伙计没了耐心,跑去事后其他客人了。这男孩儿看没人搭理他,便从兜中拿出一枚金戒指把玩着,这枚金戒指非同一般,看样色应是古物一枚。同时,赵九天看着这男孩儿,对三福说:“这孩子,你瞅。”“咋啦?这也没啥啊”三福用手擦了擦嘴,回头一看并讲,“你瞅那戒指,不像普通货。”三福觉得赵九天多虑,便随便应付几句,继续吃了起来。
这时男孩儿静静的慢步移到张三福旁,环顾四周后,快速偷走了张三福兜里的钱后,奔跑出去。“我干,那小崽子偷你钱了看兜!”赵九天爆粗口,三福先愣了一会儿,猛一摸兜:“干嘚,小兔崽子。”说完后三福也狂追了出去,赵九天在后面跟着。
这男孩儿不一般,竟跑起步来两大人追不上,可跑的太快,这金戒指便甩掉在地上,赵九天边跑着边定眼一看,这地上的亮闪闪的东西捡起来后,发现是这枚戒指,心头一乐,但也快步追了上去。
“小兔崽子,这下跑不了了吧。”三福把男孩儿撵到胡同后,边擦着汗边骂着。赵九天也跟了上来,刚要说话,后面传来一句:“别动!俩人贩子,可算抓着你们俩了。”原来一位穿着棉衣,戴着眼镜,好似少爷的人正喊着,手里拿着板砖好像要向两人乎去,“哪来的书呆子,你别冤枉好人,这小崽子不学好偷东西,我今天必须好好教训教训他”三福说,“我凭啥相信你们两个?谁知道你们俩是不是好人…”眼看两人越说越激动,赵九天赶忙劝说,而这小少爷把那男孩儿照在身后,询问起来,男孩儿依旧没说话,“别问了,这男孩儿是哑巴,要么我俩真想抓他,他早就叫了,还有你看他手上的那钱包,顶上印着金色的图案正是我这兄弟的,别冤枉好人。”赵九天猛的一说。男孩儿趁仨人聊天的时候向远处跑去,三福刚想追,被那少爷拦住,眼看着这两人并不像坏人,讲到:“偷多少钱我给你算了。”三福一想到钱也到手了,便不好再追。之后三福与赵九天继续赶路,前往小福村,但这梁子也结下来了。
大雪天,雪越下越大,寒冷的天催促着两人向目的地前进,终于再越过了大约一个山头后,两人便到了小福村,这小村往里望去,房子还挺多,但死气沉沉的十分安静,村口只立了一个破旧的木牌匾。两人往里走,依旧静的可怕,连个狗叫声都没有,过了一会儿可算见着个活人,是个小乞丐,这乞丐坐在地上,面前摆个破碗,眼见两人在面前看着他,这乞丐头也不抬,跟这村一样死气沉沉的,“小兄弟,这村怎么了?一点儿声都没有。”赵九天边问边向碗里扔了几个小钱儿,看着小乞丐半天不说话,没耐心的张三福怒骂一声:“哎!问你话呢!死人啊?”没等张三福说完,赵九天就紧忙扯住他,思索了一会儿后,拉着张三福走了。
两人按照信上的地址来到了王府,敲了敲大门,没人来开,张三福生气的骂:“这王府人不会跟那乞丐一样是死人吧?我看叫啥小福村,叫死人村得了!”“别乱讲!”赵九天喝了一声。过了一会儿,终于来了一个人开门,是一位非常瘦的,看起来,应该是王府的管家,但此人脸上几乎看不到血色,开了门也一直在说抱歉的话语,之后便带二人来到屋中,这屋是个大堂,屋中只有与门对面儿墙上的一幅灶王爷的画像,一个小桌上摆着香火,再之后就是一个接待客人的桌子,几把看起来用料不错的椅子,两人喝着管家准备的茶水,而管家去找王府的老爷了。又一会儿,一位身穿华丽棉袍的老爷走了进来,进屋后先是关紧了门,生怕谈话让第三者听到,这人便是王府老爷一一王清贵。王清贵一副病殃殃的样子,也无好气色,进屋后便小声问:“请问两人便是“寻金人”三爷与九爷吗?”“那当然,我们俩人正是,你管我叫声三哥就行,毕竟你九爷比我更厉害着呢!”三福讲,“两人真有这么大神通?”王清贵又小声的问,话语中带着敬意。“骗你是鬼子,想当年,我俩斗过狗熊,捕飞龙,打野狼,吃蒸熊掌的时候,问问这熊是不是你三哥、九爷打死的,瞅我哥脸上这疤子,也是斗熊时留下的。”
王清贵喜笑一声,眼神中有一种庆幸的意思,又转眼问道:“不知两位大侠可否帮我寻一物?”“啥玩意儿?你说就是了!”三福又吹到,“这物便是夜泉珠。”只见这话刚一讲出,赵九天刚喝下一口茶,茶杯还在手上,猛地噗的一声全吐了出来,便怒气的说:“我说这位爷,这活儿我不接了,想找那玩意儿简直难如登天,别说见过,听过的都没几个,而且那玩意儿算文物,可犯法!”赵九天把话急匆匆的说完后,便拉着张三福就要往外走,王清贵笑脸一变,急忙的拦住俩人说:“两位大侠,钱不是事儿。”赵九天没理他,继续往外走。王清贵眼巴巴的看向三福,三福无奈的讲:“我哥说不接的活儿我哪敢接?再说我也没听过那玩意儿啊!”眼瞅两人将走,王清贵道出实话,一脸悲怜的讲:“我求此物,不是因为财,而是因病。”赵九天听后回头向屋中走去并说:“听说这夜泉珠是天地间清晨最洁净的露水经千年形成,后收录在清泉寺庙中保存,此物经佛像下多年吸收日月精华而成,据说此珠配天山雪莲治病能另加奇效,是求之不得的药引子,你这么说难不成?”只见王清贵露出全是紫色尸斑的胳膊,看起来十分渗人,王清贵又讲:“当年为那一口气,为那财富,祖宗们坏了风水,这后果还得后人承担,如今全村老少全得这怪病,那墓本来好风水成了鬼人墓,祸害了不知多少人啊!”
“爹,我听范管家说家里来人了,少见啊,这村多少年没来人了?”推开门,所见的正是那个穿着洋装的少爷,而此人也正是王府王清贵唯一的独子王清志,看见那俩之前的“人贩子”,猛讲到:“我去,又是这俩‘人贩子’,爹,这俩人不是好人,赶紧撵出去吧。”“我去,书呆子又是你,倒了霉了今天!”三福骂了一声。“别乱讲,回自己屋去。”王清贵瞪了几眼清志,又对两人说了几句好话,赵九天一直没有说话,他回想到村口不远的小乞丐,那身上也确实长满尸斑,他知道这事儿不能不管,“这活,我俩接了。”赵九天右手猛一劲儿拍桌上,并讲到,三福看到赵九天接了,也不再推脱,王清志刚想劝他父亲不能相信这俩人,但也被王清贵喝了一声后不再讲了。
声声蝉鸣的夜晚,王老爷给两人安排一间屋子休息。“哎,哥,那破戒指有啥好瞅的?想当年,咱俩挣大钱儿的时候,有啥买不了的?”张三福问道,正仔细端详这枚戒指的赵九天想了想说:“这枚戒指不简单,镇上北头的金爷那店儿应还在那,明天再去镇上一趟。”张三福答应了几声便睡。
夜里,三福的呼噜声还是那么大,本来已经习惯了赵九天却彻夜难眠,一次又一次的回想着父亲惨死的场景,但这一次回忆中多了许多不同往常的记忆,恍惚间,他好像看到父亲倒在床上的身影,但那身体上却多了几处同乞丐、王清贵一样的紫尸斑,“难道父亲的死与这有关?”“难道父亲真正的寻找过夜泉珠?”这些问题围绕在他心中,但他此时只知道一件事:他必须为了这个村,他一定要去那鬼墓里探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