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1 理论之外的另一人
文的笔记被偷看了,偷看的人是文的一位略显陌生的亲人,文是对此毫无办法。如果说是文对un的一切研究,是为了找出un的那些异于常人的症状,并用来记录的一种科学研究。那偷看的人则是对此事显现出异常的兴奋,与常人不同的一种“专业性”。或许在此人看来,这是心理学上,同时也是个人对于社会关系的又一次重大发现,不过可惜的是,这种症状的显现数量明显太少,也就是“研究样本的匮乏”,对这位“专业的偷看者”来说,是相当使人倍感失落的一件事情。可从文的一方来看,他本人毕竟不是一位专业研究的心理学家。也因此,这些一手资料是很难经过专业人士的推敲,对除文本人以外的研究所内的外人,真正的科研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才能发挥出这份报告的真实价值。
“很有意思的一个案例呢,你觉哪?文”这位偷看者饶有兴趣地说着这份数据,单手撑起的那一份数据如果也是真的可信,或许这位“小姐”将会发现又一个心里特例,就是这份发现的新奇也会支撑她对这一现象的关注。
“不算多少新奇的实例而已,这种症状于你而言,岂不是你说的稀疏平常的人生中的普通?偷看的专家,得出什么结论了么”。文面无表情的仿佛是“独白的语气”回答。这是因为在她的眼下,说谎她会提醒你,索性说话也就不用什么“形容词”掩饰了。
“不不不,我的亲哥哥。这句话就是‘彼之蜜糖,我之——呵~哈哈,你知道的’,不深入此事的了解是我的失职呢,如果最后没有结果,我可是会‘难受好一阵子’,你会明白的吧。”这位偷看者,用诡秘话术应答着,并略显揶揄般地笑了,褐黑色的披肩长发也难掩此时的她心中狂热与躁动。
“被监视的滋味是如此的啊,你又瞒着我——哦不,也不能说是你瞒着我,毕竟想像你一般天才的妹妹,我也会看的出来的(哦,我真么的天才还只有十五岁的啊),嗯嗯,我的哥哥,带我去会见那个人,你会如何呢?嗯?”她显现的可爱的脸庞与纯洁无瑕的笑容,是真的如此的一位的姑娘会表现的那样子。
“可惜,我说不,偷看的小贼”文也不需在此基础上再多说什么,因为哪怕是他的哪亲爱的妹妹,现在已经把这近似伪装的笑容给卸下来了。此时爱穿长裙的她,坐在他的海绵椅上,略显悠闲地把撑在手上的那一卷资料给放平到桌面上了。再紧接着就是她用左手捂住了半边脸,但手指却又微微岔开,隐隐约约地能看见她的嘴唇似乎在哀叹,仿佛下一刻她就会无比忧愁地用各种情绪来诉说一番。
文的所表现面部表情,对她的妹妹表现地没有任何生机,仿佛是在看石像。面对比他小的妹妹的古怪人格,这会使得他不会有普通人愧疚与抱歉之类的神情,一如与她对话的一直是一位陌生人而已。
文在以前就发现了他的妹妹有那么一点不同,具体就是与她是与人难以交流的一类性格,与她谈话难的是真正的看到她的内心,反而却是她那用一连串诡秘的眼神会让人不寒而栗。他的妹妹“文——云就是如此,挺可怕的一个小孩。”
别人会称呼她为文云云,以为文是她的姓氏,况且叠词也很符合对一位“活泼小女孩”的的一种想象的形容。可,“云”的姓并不是真的叫文,他的哥哥当然不是只有姓氏的人,实际上对于云或是叫文云的她来说,他们的姓氏倒是无关紧要。再者他们两人是有同一个的姓氏,虽说隐瞒的事情会使人起疑心,不过相比于另一过去的事情来说,对于对兄妹而言,这是比起疑心更不光彩的一段往事。
文云也就此只用她的“名”用来称呼了自己了,相比起她的哥哥两个字的“名字”是要好得多的,至少这个世界上是有姓文的人,但不可否认的,这是他们这两人谁也不能解释的秘密。但每每回想此事,过往的时间又会涌回于此,可等到时间真的又如同海市蜃楼般的从想象的空间中消失,剩下的便是恍惚与残破的回忆,支撑起文与文云这两人郁郁寡欢的精神。不过就在此时,文云决定了,暂时从家里的蜗居生活里走出来。这一刻的的文云,难得地想要尽力地去撑起她仅有的一点兴趣与精力。去做,然后趁着回忆还对此事抱有热烈的激情,来对抗这自己的堕落危险的“生活、无妄的想法,不会在一次一次的沉沦中,再被时间抹去”。
“哪,我的哥哥。你说呢,我能完成这份研究吗?从你手里——给夺回来?呀~呀,我忘了,你是不能对我说这些回答的”。文云这时的戏虐之声又变为哀叹,神情一下子冷清多了。她的一字一句的吞吐之言,又在小声的再说:“可惜,我不是那么完美的投入这场研究中去。我也没再看你,包括我这声音也是不准备让你听到,我早已把耳朵背对着你了......”此时的文云的确是将头扭到文的背面,没有看向他。文云也略知一二,不再回答,家里又是难掩的寂静。
可是,这一切,总是不同于——也不归于平凡,却也是他们孤僻的死症。
十二月的寒冬时节,街道上的行人忙于快过年时的提前准备,忙碌着忙碌着却忘了要在新年里“笑口常开”,隆冬以后,看来又是雪茫茫的世界了。
un对研究的进度没有表现的有太高兴,他也是孤僻之人,像是快乐与其安居似的“烟尘生活”已经不能够感化他自己了,所以在他的脸上是不会看到有什么笑容,剩下的事则不是由他自己,所能决定的了,更多的时体内分泌的多巴胺与内啡肽,所作用驱动的一具躯壳,意识在于在宏观上,un就是如此。
任何回馈的好处都是有代价的,偿还这一切的过程往往会诞生出壁如:人性的善意与恶性,在此意志之下所纠缠。虽然这其中必有结果产生,经时间洗礼之后,所指向的往往也回归那个人性的问题。但一切的事实成因,也并不全是由善恶所决定。如果说用来负担代价结果,是让做为人的善性所蒙羞,让恶堕发扬。那他也不能就无动于衷。
un得到的所谓精密的仪器是付出了代价的,虽是得到了能研究脑部情况的这一机器,但代价却是他的所有资产,包括他未被世人证实的研究成果。un想给这个东西给起一个名字,如果按照释意的方法来命名的话,这台研究脑的机器应该被称为“脑电波实时监控扫描仪”,可按照un的说法:这种明名不是一般的草率,因为扫描脑电波,只是这台白色机器盒子的其中一种功能,况且市面上是有脑电波扫描仪器,以这么命名是非常不合适这台“白方盒”。
因此,un一直没能想好该怎么对这个盒子命名,这件事也因此拉下了。此事之后un的经济情况是不太乐观的,毕竟几百万的仪器,以他的现有资产是难以为继,按此情况的他,至少要赊账四十年才能还清这么大一笔巨款,给予un财力帮助的是市面上的信誉机构给出的评级,仅这一点,就能让un可以享受到,企业方面层次的借款,年化利息,可由相应的信誉银行做担保,十年低利息都可有银行支付,需要un支付的仅是分期本金。可同时,银行却以此次实验的研究结论为抵押,un研究后的所有收益,必须全归选定的信誉银行所管,un本人所持专利版权期限不会超过两年。
外界的银行与信托机构就算是押宝un的结论研究成果了,两百万说多不多,况且有信誉所保证,银行可以当作对物质实验室内,这些的科学家投资了。如果此次实验能够产生学术上不俗的研究成果,未来或有可能其在医学领域内,产生连锁经济效应,un的资产虽只是他本人借款的十分之一,以他本人现有的资产状况,最乐观的猜想是,un于四十年后将他名下的“借款”金额全部还清完毕。
而得到借款后所买的用于研究的仪器,是来自另一家的生物公司旗下的产品,也是现今世界最具“权威、科技、精密”的一件产品,购买此来产品,甚至可以享受到本公司的指定产品使用。当然此物件的价值不菲,市面上仅是有价无市。可此类产品却被un低价买下,这也源于他的“信誉评级”。
对un此人的经历不甚了解的那些人,他们是,资本家、银行从业者、学术机构,这些人对此事产生的任何疑问,都被这一纸质的信誉评级给压下去了,对此无人会再去评论此事的对错与否。提供试验场地的是物质研究所,给予资金支持的是各大银行的“借款”,其承担所有意外并担保的,却只是那短短几页的“个人信誉等级证明”。un倒也对此感到蹊跷,他最值钱的,只是他总共不到一百来斤,一个行李箱的全部东西,除此之外好像只有他那一本“学术研究比赛——物质研究所成员特别提名”的一份纸页。
文云知道这里,作为之前所内“比赛的评审员”,文云便有资质进入研究所内。虽然文云的的确确是研究所内的“特别成员”,但她对此地并不感兴趣,为此关于研究所内的什么各种比赛,文云是一概不参加任何活动,前两年的比赛她也是没来参加,当时她就做好了离去的打算。
文云进入研究所不需要亮出在这里的工作牌,她之前也吐槽为什么来这里要亮出牌照,明明在这里作研究,是不会发任何工资,也不会有合同,为什么要像一个公司一样戴着这种东西?文云当初的确是收到过这种牌照,但她自己是不会戴。本是研究所邀请她本人的,不是她要进这研究所的,因此在物质研究所内的研究不可是她的工作,更像是她的一个兴趣。
un要想遇到文云倒也不是难事,毕竟un还认识文本人。直接在文的实验室的附近找也能找到不少线索,倒是文云要怎么对un介绍自己,不过此事也不难办,既然她的哥哥就能直接记录un的症状,文云大可直接说明自己来的意。
没有任何对un印象的文云,来此地时才意识到,她根本就没法找到那个叫un的人,不知是不是文云来此时又失算了,还是所内真的变化的太快了,文云一时被困在所内的七楼。这里是他哥哥实验地方的场所,同时也是整栋楼里最“隐蔽、偏僻”之地,物质研究所是一整栋大楼,楼内的层数、房间、空间布局,都是经过独特设计建成。因此初次进入楼内的人或许会疑惑,大楼内有些建筑竟然采用了倾斜设计,甚至一些楼室道内会有独立的微型生态系统。文云离开时的时间内,研究所其实还在建造,至今所内的一些地方是没开发的状态。如此巨量的工程进展十分缓慢,其中一方面是这里的学者,大多要求安静的“实验”条件,任何的微小震动都会对实验结果造成偏差,因此研究所的顶部工程,进展是要考虑再三才能动工的,另一方面是:所内的资金流通出现问题,不得不考虑是否会继续扩建。
文云当时也认识到,所内有一些不得不解决的问题,只不过她也知道“在现在这时还是暂时隐瞒此事为好”。但文云离开的这段时间内,所内又进行了翻新,甚至至于她在此地会迷路。周围是实验室内的白板墙壁,有许许多多的建筑是由玻璃建成。实验室内的气氛跟凸显一种静谧,室内的光亮点点斑驳,如同河滩上的花色鹅暖石。斑驳的阳光是由经玻璃折射才形成的一种现象,可在此地,文云却很难感到被太阳照射的感觉,这些光太冷清,根本不是“和煦的日光”。
文云,看来要想找到那个叫un的人,要花费一番功夫了,不过在找到他之外,文云还想要去解决一件事,去看看文云自己此地的实验室。不知道她在此地,是否还能找到她曾来过的痕迹。文云在此地之前的,所有有关于过去生活的记忆。她自己能回忆起来的多是有关家里的故事,还有她那两周回一次家们的哥哥。文云还有一点就是很少出门,她对于心理学的研究,在某些时候,几乎是处于一种魔怔的状态。那一段时期,文云活的就像古代的王阳明,搬了一只凳子,就在竹林里坐下,刻苦冥想了三天三夜。不过,文云做法倒不是如王阳明一般。她是抱着书,手里攥着笔,盯着白纸空想了两天,结果是她饿昏了。
un的理论算是所内的人都有所耳闻,但文云已经很久没来这里,关于所内的一切实验也就没在听说过了,文云还想着她一年前申请的实验室,那时她已经是这里非常厉害的心理学专家了,十二岁的天才少女,能进来这里,并成为心理学的专家。起初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来到这里,这里代表着最新的科学研究成果,是学术界都想进入的权威实验所,可在此之后的三年里,文云像是于过去的自己一切两段。
“我原以为是苍白的墙壁给这些书给包裹,没想到破败来的这么快,不过,这里却还是没被拆,看到这里的也是让人唏嘘”文云的实验室找到了,周围看起来都很破旧,她那一段时期的心理研究资料散乱在这里任意一处角落,纸片看起来是被人给处理过的,不是风的原因。
文云用手触摸着这些纸质报告,这上面讲的是脑神经系统的电波记录。医学上很喜欢用脑电波来解释人的一些精神问题。不过外人在看这些资料时,这些可就不单纯是这些学说研究,因为这上面也有人体器官的具象描写,对人的解剖也详细的写了长长的一页,看起来不像是专业心理学家所研究的内容。
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是一座高中,按理说文云现在应是上高中的年龄,但安云不是普通人,她的心理是要比很多人要强大不少。她以前还考虑过作一位外科医生,可她惊人的天赋却让她在心理学上去的成就要更多,于是怀抱对人类“心理”的探索,她将医学名校的邀请给婉拒了,又提前学完关于心理学课程,在她的专业内提前毕业。
un的实验室不是在七楼,是在现在最楼层的要下一层的地方,是在二十三楼。un倒是从未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因此他常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连他的理论也像是没有任何依据的瞎说,他人所不知道的是un对解剖技术的了解不浅,况且他本人情况也是相当神秘。这样的人或许有人会对他感兴趣,来看他的人也不只是文,还有所长柳。至于其他的事情就是后话了。
如果从上往下看这里,研究所占了整个城镇的四分之一的面积,一般像这种地方会被人认为是一所大学,可事实显然不是。研究所几乎是什么实验都会给予帮助,这里除了特大型实验机器不会放到这里来,例如“研究热核能源的磁场装置”,但一些用于精密计算的大型计算机,研究所是准备的相当齐全。来这里的学者一般都是某一领域的强者,即便不是这个领域里长老级别的人物,只要够优秀就可以向这里投递实验申请。
un是不是这一类人没人知道,但这里连un这种人也能来,因此所里的人有不少年轻的面孔。
un理论最大的争论是,人类自至今的自我意识是否是有基因的参与,而像是人类“善良、忠义、信任”之类的高尚美德,是被几千年的社会环境给“驯化”,还是因为基因错误的一代一代记录了下来,使人才有重新学过去已有的道德,这一点已经没人会在关心。可文云想知道的就是这种结果,人来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如其他动物一样,而后天的学习,又与这个世界上任何动物都不同,因为人有“不能理解的独特品格”,这些品格就包含了人类的全部“社会美德,古往今来不同时期不同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