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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1.2谈论死亡

若是一个人死了,最能代表这个人存在的是其他人对他的记忆,而死者生前留下的任何东西,在此之后的时间里,都不再对他有任何意义。人死后是否会有灵魂,这些都对现今还存在的人没有关系,至于为什么会畏惧死亡,是因为怕死于疼痛中吗?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那畏惧死亡就只是一个伪命题。

文云是不怕“死”这件事,倘若死亡只是将生命无声无息的给掐灭,那对死这件事的感觉其实也没什么,但就像古人死刑前都处以严刑,只是对死理解为肉身不动,对当局者来看还是太仁慈了。因此历代掌权者,都会将严酷的刑法代表着死亡,死也就被赋予了一层苦难的含义,与罪恶、瘟疫、疾苦同为人类畏惧之事。

又如让文云接受死亡所带来的疼痛与未知的恐惧,安云自己也清楚,如果这是审讯的话,她自己会将她所知道的全部事情,都给全盘托出。但要回归死亡的本质,现今安云却没有能解释死的事实能力。因为人对死亡的了解太少,死的本质很大程度上受文学意义的影响,已经脱离本质意义。或者说,“死”本身就包含有,人类所有文明成果之一的文学一部分,根本就是死亡出现在语言、文字之后。

在物质研究所内,许久没来的文云在他的实验室内呆了两天,两天时间里她都没出去过,她就像是得了病一样。无缘无故的去找UN,也无缘无故的在这里呆着,她做的这些全无规划。也许她的确是生病了,只是这种病不是有关身体健康方面,而是心理问题。正如她在寻找的那些未知的心理问题,这是现今唯一让文云感兴趣的东西。

“你在这里啊,现在你要回去吗?我说实话,你这样真的会活不长。万一你在这死了,我会相当麻烦”文此时找到了她,文虽然对他妹妹的事情所知甚少,但至少文是她的哥哥,只是文云不认罢了。

“难得啊,你来看我了。虽然你的话很不客气,当然依你的性格,之所以会对我说这话,并不是你不善于言谈,更不可能是你傲娇?不过还是让我很惊讶,原来你真的会在乎我的性命,当然这大概率只是你不想麻烦,毕竟你看起来没有说谎”

“那你怎么打算,别饿死在这里。”文回道,附带了一袋吃的。文与她的妹妹关系也就是希望对方真的别死,如果两人谁出了意外,都会让另一方相当的困扰。文云死了,文自己背负的承诺也会食言,况且源于同一条血脉,使文不会像看一位陌生人一样看待文云。

对啊,我是在干什么,我真的清醒吗?他提到了死,死这件事是不是离我越来越近了,那就饿死了吗?我估计做不到,只是饿了两天而已,我的大脑竟还没有危机感,是饿的不够痛。但现在我确实是有些坐立难安了。

文云侧对着文,一言不发。她的样子开起来没像是思考,这种郁郁寡欢的神情是在发呆,可眼神却并不空洞。相反,她在此时才有那么一丝少女的气息,像在下着阵雨后被淋湿的少女,因为身上的裙子被雨水淋的濡湿,苦恼于如何回家的问题。文云这种明亮与暗自神伤的眼眸,不多见,她现在才从往日的生活中醒来,方才如梦初醒。

“你走就好,我还没有饿死。还有帮我个忙,找下un顺便告诉我他在哪,我去见见他”文云就这样说着,但她没有看向文,文知道后也没再说了,若这样子文云能稍稍安静会儿,也未尝不可。

但文云,因为又联想到了死这件事,这使得她似乎对这个世界又有了不同的看法。文云到底是害怕死亡还是,害怕因死亡而所带来的痛苦。她自己也没有答案,可毕竟死不是一件多好的事情,一些人可以为了逃避选择死来解脱,可大多数人却想着离死这个字远点。但至少死是不可避免的,如果畏惧死亡本身,那在生命的尽头怎么能够安宁,再者长生的代价又是什么那?怕不是与恶魔签订锲约,连死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文云有事可干了,先把死这个事情放一边,现在她对un这个人的性格感兴趣。如果说un这种心理现象只是少见,并不是没有。那么文云是不会大费周章的去找他的,un的性格与心理,在文云看来是独一份的,尽管结果可能是无意义的,但她就是被这种奇怪的气质所吸引。还没见面文云就能预见un是多么独特的人,或许作un的“心理图解”能有不同的收获。

文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能够直接看穿他的机会。机会很快就会到,她的哥哥已经再找他了。文云可能会问他关于死的问题,让他聊聊人本身是否有劣根的本性。但千万不能聊的太深入,不然文云的脑中会有一个可怕的念头,她真的想把un给肢解。

这个可怕的念头文云知道,是一种妄想症状,也可以说是比较严重的癔症。一般会有这种症状的人,其症状的诱发原因,可能是看到了太多的阴暗面。癔症所引发的初步心理疾病的症状,就是对自己的感知力愈发羸弱,并且这种癔症的症状可是相当危险。文云想起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时,竟是相当的奇妙,会有一瞬间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这种短暂的患得患失的感觉,让她既兴奋又惶恐。而再次经历过后,她的感受力却下降了。也就是对物体的欲望不在抱有执念,她会想起来为什么要去研究人的心理,这么做会对她有什么好处?仿佛身体被打了一针强力镇定剂一般。人这时本该有的欲望,文云却都感受不到。

文,带着他妹妹的话去找un去了,un一般不会走出他的实验室,也不会不见任何人,只要是想见他,那都可以来找他,他对谁都来者不拒。但与un说话时要注意语气措辞,他对无礼的人们不会给好脸色。

文坐电梯爬过了几层楼后就看到un的实验室,un的实验室也算是整栋物质所内,设备比较齐全的一间研究实验室。实验室内竟然会有一台中型的计算机?un要这个东西是干嘛的,并且偌大的实验室内,还分为若干个比较小的房间,室内还摆有不少架子,架子上林林总总的物件,被苍白的墙壁反射的令人恍惚。

文最后是在七楼的休息室内找到了un,un平常时分都回到这里,因为这里有免费的茶、点心。休息室里的东西,un可以随便用,只要是所内的人员都可以进来,甚至也可以在这里住下,un就是这么做的。认识un的人并不少,但多数只是认识他谁的程度,其他的一概不知。文来找他,他是并不惊讶的,文在之前就向他说过对他进行心理上的研究,un当时没有拒绝,这对他来说也没有什么。

“你在这里”文问道。

“对,有何贵干”

“我的妹妹想认识一下你”

un没有回答,起身走到门外,看样子,他是打算拒绝了。不过文又没办法直接猜出他的心思,很多时候想知道对面的人在想什么,可以用颇为冒犯式的提问来问清楚,那就是限定回答“是”或“不是”来直接问清楚。文也这么说了,就在un将要出门时说的:“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文又补充了一句:“要见她吗?我的妹妹是个心理学者,要比我对心理的研究更专业。并且,为此她特意让我来找你”

“哦,我之前好像是见过她的,我的记性还不错,是多少年前的时了?不会超过三年吧,现在令妹还在这里——不,算了。问这个问题,估计会让你很难堪吧”un没在深问下去,走到门间的他,又转折回来。他还没说完,因此现在要花费一点时间搞清楚这件事情。

“哦,这么说可能有些冒犯,其实我是知道令妹实验工作的地方。还要提一点的是,我在之前是见过令妹,是在研究所内的报纸和其他媒体上认识的,也算是了解过她的一些情况。不过在此之后,我就再也没遇见过她,也没有产生任何的交集。我想这大概率是她第一次知道我的名字。对了是她要来找我,那我会去见她的,‘文’先生。”

文听后就没再追问下去,也转身走了。un既然是知道文云,那他就不必再这里再多说什么,只是文对un的了解所知甚少,关于un,还有不少的事情文都不知道。而un的心思文也是猜不到un在想些什么,文果然不是什么心理学家。况且就算是真有一位心理学者,那人估计也是很难猜到对面的人在想什么的,人是复杂的。

猜对方的心思是要有天赋的,天赋无关后天的努力,反而受制于个人的兴趣、爱好。更真实的是,天赋一旦表现为对某一方面的兴趣,以及对这一方面技能的“无师自通”,或是无意为之却有意外惊喜。那这种感觉就会自然而然地为天赋,并且合理运用是能取得丰硕成果。

文云就是如此,察言观色是她与生俱来的特点之一,但从事心理方面的研究,相较于她的其他技能还是略逊一筹。文云很适合作为一位医生,而不是一位心理学者。但对于当时仅有十二岁的文云来说,不管是成为什么样的学者,都是最好的选择。

un最后是找到了文云,此时的他们还不是多么了解,就连两人第一次见面,彼此都还没想好要怎么对对方说话。un象征性的对文云打招呼,在un的视角,面前的这个少女让他感到陌生。

感觉文云现在很少会展现出笑容了,之前的她,可是要比如今的文云更有朝气,至少,不至于在其他人面前不会闭口不谈。确切一点来讲,文云这种通过外在表现的阴郁心理,是会产生很大的问题。

“你是叫un?很奇怪的称呼”

“是的,要不然我就没名字,或者170?”un如此对文云说到。

文云好像并不在意,对他就算是称呼为哦,到也没关系。对文云还是说,这并不重要。

那,研究就此开始了。

物质研究所只是一栋研究所罢了,不管它的占地面积有多大,就其研究之事而言,所内的一切,与其他者,也丝毫没有多少不同。

但来过研究所这里的人,他们唯一留有印象的或许是:过去所内发生的一系列的奇异事件。在科学研究所内发生这种迷信的事情,算是让人难以想到的。所内的人虽是阅历不浅的各科学者,但研究所内还是以年轻人居多。在一些非“严肃学科”实验室内,这里的青年尤其喜欢探讨“灵异事件”。这种对实验的即严肃,又热衷讨论此事情的氛围,对比其他地方是相当少见,并且在这里渐渐形成了一种“谈笑”形式的风气。

在外人开来这里适不适合开玩笑的地方,而在这里进行最新实验形式的年轻学者,所内的交流相当突出“自由、轻松”的学术氛围,不管是任何离谱的学科间理论假设,在这里都会有包容的理解。因为,来这里的学者多数为年轻人,是那种感想最新式理论的人,因此就算是与现实世界,即使毫无关联,又让人觉得几乎不可理喻的学术理论,在这里都可以一试。

但文云对此感到忧郁,这里是绝对不会是闲人到此一游的地方,况且最有水平的一类学者,也不会在这里一边胡说,一边搞科研,这是需要杜绝的风气。后来文云就离开研究所,转身投入更深层次的心理专业。

但文云见到un之前,只是从研究所,再回到这个家里,仅仅是行走如此距离,就已经让她产生一种恍惚的精神状态,她的身体或许已经出问题了,之后的事情就是毫无意义的蜗居在家里。而就算是见到她“好奇的实验小鼠”,现在却又难以提起兴趣,就如身体不断注入“镇定物质”,僵化了她生命的一切。

“可以为你做一份心理……”

文云没再说了,她所说此话的意义,并不仅是简单的陈述,确切的说是“她的研究是娱乐式的犯罪”。她本人真的有对人的心理感兴趣吗?因为本质是为了“娱乐”。

un不必多想,印象中文云的形象,与事实见到她后,这一结果中的她不同,那再用前些年对文云的印象与她交流,反而适得其反,此时文云的回答,不是他心目中的合适回答。因此,不如彼此僵持什么也不说的好。

“我明天回来的,称呼我为云就好”文云,这时的她或许应该称呼为云好了,但un还是感觉少了很多东西,就像是天空中的彩云一般,她的名中随带有云字,可这不是印象里的“云朵”。早在过去她的活泼的一面就被本人葬送了,un看的出来,他的记忆也是相当好,作为一般研究向的学者,un是非常有天赋。

研究所的人看起来与外界的人们并无两样,当然这不代表不正常,在厉害的学者都是有平凡人类的一面。尽管这不是“云”所期盼的,她是“娱乐惯犯”,这种一复一日的平凡,云大概是会接受不了的。

明天很快就到。自“云”进入物质研究所,在这里待有不短的时间。可研究所内的学者大多数,是没见过云这个人的,第一次见到云,免不了会被议论。但云是不会对讨论自己的这事,有多少兴趣。这一点很像un不会主动的拒绝别人。

周遭嘈杂的交谈,云完全不会在意。云没有证件就可自由进出此地,单论这一点,就有很大的争议,何况是一位相当年轻的少女,这一点也是让她引人注目的一点。

云在研究所里,也是会受到阻碍,关于她所受的阻碍,象征性地——她的研究再向前一步发展,就要涉嫌伦理道德的问题。

很久之后“云就不必在拘泥于这种伦理问题”,而是另一件麻烦事,涉及多个人命的失踪案件。在此之后的三年时间,研究所的un或许不会再于研究所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