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暴力执行
外面的人都是怪物？
这可能是受惊吓后错误的判断，昨夜的经历一定给这孩子带来了强烈的不安全感。
当然，威尔斯先生和他的心腹确实是有可能被怪物替换了，仆人们倒是看不出什么异常。
或者...确实都反常，可异常超出了何塞的观测范围。
他怜悯的看着男孩，但他救不了任何人。
他只能鼓励地拍了拍男孩的肩膀，把那枚勋章攥到男孩手心，暗示他藏好，但面上表现的像是没完全听懂男孩在说什么。
“它什么时候会出现？”
“...我一个人的时候...”
“别担心，它伤害不了你，莫罗斯先生已经委托我们解决麻烦。”暂时。
卡特没再说话，何塞又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起身与同行们会晤。
“嫌疑目标确实存在，可能是个变态的仆从或者手段高明的盗贼，他会在保护目标独自一人时出现，考虑到保护目标之前有过被贩经历，也许是被警察打击的罪犯寻求报复，但这不能解释为什么他没有趁着目标落单下手，或许是惧怕被发现，他的身份很敏感...情况很危险，我们可以设个圈套诱他出来。”
“门窗都没有额外的痕迹，阁楼和通风管道也一切正常，暂不能排除地下暗道的存在，最大的嫌疑是烟囱，如果你的判断正确，那人一定是马戏团侏儒，正常的成年人可通不过烟囱。”泰勒是个模样端正的老绅士，说着的同时下意识将手伸进兜里取出了雪茄，但目光扫到不远处的小先生时又止住了，遗憾地将其放回原位。
约翰逊从一侧走来，隐晦的扫了眼门外的仆人们，压低声音说：“内部作案的可能性很大，我有接手过类似的案子，一些与主人的某个子嗣关系不好的仆人，可能会为了自身不会在之后被赶走为继承人下迷药，他们有充分的准备时间，也很难被发现，我认为是致幻性的迷药破坏了这孩子的神经。”
“不管怎么样，你的猜测很有参考性。”他对着何塞说，略有些赞叹：“我没听过你的名字，但现在知道了，期待以后与你的合作。”
“你的猜想也让我受益良多。”何塞客套的与他交换了名片。
之后三人就设置陷阱的事情达成一致，他们公开宣布有了关键线索，还有要紧的事情需要去警厅核正，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出了宅邸，然后在外迂回几圈摆脱可能的追踪后，又在管家的带领下从暗道悄然返回，静候夜幕的到来。
这场行动只有少数人知道，如果有其他状况，那么嫌疑就会落到管家和少数知情者身上。
值得一提的是，在过程中何塞三人与莫罗斯先生见了一面，这次会面中何塞的灵视勉强从威尔斯身上看出了些许异样——他的灵魂与身体高度协调，确实是个活人，不像是夜魇什么的，正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晚间，在卡特.威尔斯房间的阁楼中，三个男人挤在一起，敏锐的聆听着风吹草动。
“要是为了复仇，今夜就是最好的下手时间，不然等到我们带着“关键”线索从警厅回来他的复仇计划很可能泡汤。”
“若是内部犯案，今夜也该能看出端倪，以我的经验，有坏心思的仆人可经不起吓，等警察对有关人员做了检查，他们可逃不了。”
约翰逊洋洋得意的摆弄着怀表，视线与何塞一样从刻意留出的空隙处落到卡特屋内，灯还没熄，男孩已经裹着被子在燃烧的壁炉边瑟瑟发抖了，看起来是不准备熄灯的。
他离火焰是那样的近，以至于何塞担心被子被引燃。
几乎每分钟何塞都会开启灵视上下寻索一番，他不知道身边俩人是不是升华者，就算不是，他们的配枪也能对层次不高的怪物构成威胁。
上半夜整个都是乏善可陈的，或许杰出的侦探都是杰出的夜猫子，三人都还高度亢奋。
最让他想不到的是先发现异样的是泰勒老先生，他忽然抬起手，示意二人，然后悄然拔枪走下楼梯。
何塞打开灵视仔细搜查了一遍卡特的房间，注意到屋内的角落多了个微弱的灵，它藏在那里，顺着拐角向上攀爬，似乎准备这样靠近男孩。
约翰逊反应最为迟钝，但也知道配合，他的身手是三人中最矫健的，立刻就跟上了泰勒。
何塞伸手摸向兜里藏着的恶魔面具，一时半会无法确定该去协助抓捕还是留在这里以防变故。
这一愣的功夫已经来不及跟上了，只好留下。
总要有个盯梢的人...他告诉自己，实际上是不想太出风头，被威尔斯家更隐蔽的异常发觉。
在目标出现以后的抓捕是极其粗暴且果决的，就在那夜魇攀爬到提灯的位置时二人就踹开了门。
在发现那是个模样非人的东西以后泰勒眸子骤然凝固，然后果断扣动了扳机。
枪响才一出现约翰逊就作出了躲避的动作并朝着那个位置补上了几下。
本来寂静的宅邸霎时间被惊醒，仆人的吵闹和守卫的脚步声快速传来，眼看事情已经闹大了，何塞也掏出手枪从空隙处朝坠落在地的夜魇补了一枪——没打中，但无关紧要了，只是为了增强参与感，到时候好瓜分赏金。
泰勒和约翰逊侦探的枪法都很好，这怪物层次估计和何塞第一次遇见的夜魇相似，不算高。
子弹洞穿了它可能是脖子和心脏的位置，它还没死，只是流下一滩粘稠的黑色液体，身体缩水了一圈，甚至还能尖啸着如矫健的猫咪一样跳向两位侦探，那样子如被激怒的野兽想要临死前换掉一个。
要是两位侦探确实是普通人或神秘学菜鸟，它绝对可以得偿所愿，再杀两个都不在话下。
泰勒果决的掏出打火机点燃手绢抛向夜魇，然后这在空中无法转向的易燃物就变成了散发着焦肉香味的火人，被约翰逊凌空一脚踹到了一旁的空地上。
何塞快步下楼，确认这东西已经完蛋了，才去壁炉旁揭开卡特的被子。
鼓起的被子下面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