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初步调研
一夜过去，城市从沉睡中苏醒，车水马龙的街道再次喧嚣起来。钱程早早地起床，看着身旁仍在熟睡的林悦，轻手轻脚地洗漱、换好衣服，不想打扰她的休息。
钱程走出家门，清晨的空气带着一丝凉意，让他原本有些混沌的思绪瞬间清醒了不少。他朝着星月城购物中心走去，心中不断盘算着今天要做的事情。
来到购物中心，此时还未到正式营业的时间，员工们正陆陆续续地赶来。钱程站在门口，观察着每一个员工的神情和状态。他发现大多数员工都是睡眼惺忪，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无奈，彼此之间也没有太多的交流，气氛显得十分沉闷。
钱程决定先从管理层入手，了解购物中心的具体情况。他走进办公室，通知黄珊珊和邓耀祖来开会。不一会儿，两人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黄珊珊穿着一身精致的职业套装，脚踩高跟鞋，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屑；邓耀祖则穿着休闲西装，双手插兜，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嘲讽。
“两位，我想听听你们对购物中心目前招商、营销推广以及物业营运管理的看法，希望你们能坦诚相告。”钱程开门见山地说道。
黄珊珊轻轻哼了一声，率先开口：“钱总，不是我泼你冷水，这招商工作现在可太难做了。以前的老商户走了不少，新的商户又不愿意来。咱们这地理位置本来就不占优势，离地铁口那么远，人家一看就摇头。而且，之前的招商政策也有问题，租金定得过高，优惠政策又少，根本没有吸引力。”
邓耀祖接着说道：“物业营运管理方面也是一团糟。设施老化严重，维修费用又高，集团给的预算根本不够。员工们的工作积极性也不高，反正干多干少一个样，出了问题也没人负责。”
钱程皱着眉头，认真地听着两人的发言。他知道，这些问题确实是目前购物中心面临的关键难题，但他没想到情况会如此严重。
“那营销推广呢？之前都做过哪些活动？效果如何？”钱程问道。
黄珊珊无奈地摇了摇头：“以前就是搞一些打折促销的活动，发传单、做广告，但效果都不太好。现在消费者的口味越来越挑剔，这些老套的手段根本吸引不了他们。而且，我们也没有足够的资金去做大规模的宣传推广。”
钱程陷入了沉思，看来想要改变购物中心的现状，需要从多个方面入手，制定一套全面的改革方案。
会议结束后，钱程决定亲自去各个楼层转转，和商户们聊一聊。他走进一家服装店，店主是一位中年妇女，正坐在店里唉声叹气。
“老板，您好，我是新来的总经理钱程，想了解一下您目前的经营情况。”钱程微笑着说道。
店主抬起头，看了钱程一眼，苦笑着说：“钱总，您来了也没用啊。我这店开在这里，根本没什么人光顾。每天的租金、水电费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再这么下去，我也只能关门大吉了。”
钱程点了点头，说道：“我理解您的难处，我们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您对购物中心有什么建议吗？比如在设施改善、营销活动方面。”
店主想了想，说道：“要是能把交通问题解决就好了，哪怕有个免费的班车接送顾客也行啊。还有这商场的环境，得好好整治一下，卫生间太脏了，设施也经常坏。营销活动的话，可以多搞一些亲子活动，现在带孩子的家长很多，能吸引他们过来。”
钱程认真地记录着店主的建议，随后又走访了几家餐厅、饰品店和玩具店，收集了不少有价值的意见。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中午。钱程回到办公室，看着手中记录的满满几页纸的问题和建议，感到压力巨大。但他也清楚，这些都是改变的契机。
就在钱程准备去吃午饭时，购物中心里突然来了几位警察。为首的是一位身材高挑、眼神锐利的女警，她叫安琪。她的头发被梳得一丝不苟，紧紧地束成一个高马尾，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深邃的黑色眼眸如鹰隼一般锐利，仿佛能看穿人们内心的秘密。皮肤因为长期的户外工作而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与她身上那身笔挺的警服相得益彰。
安琪环顾了一下四周，径直走向了钱程。她手腕上戴着一块黑色皮质手表，表盘简洁大方，表带质感十足，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无声地彰显着她强烈的时间观念和执法时的严谨性。
“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安琪目光直视钱程，表情严肃地问道。
钱程点了点头，心中有些疑惑：“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安琪出示了自己的证件，说道：“我们在调查一起盗窃案，有线索指向这里，我需要了解一些情况。”
钱程一听是盗窃案，虽然心中有些紧张，但还是尽量保持镇定：“好的，您想了解什么，我一定配合。”
此时，钱程注意到安琪手腕上的那块黑色皮质手表，与她整体干练的形象十分契合，无形中透露出她在工作中的果断与坚决。
然而，安琪接下来的询问却让钱程有些不耐烦。安琪详细询问了购物中心的人员出入管理、监控设施的分布和运行情况，甚至还问到了钱程的个人背景和商业计划。
“这些和盗窃案有什么关系？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能不能问些关键的问题？”钱程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安琪皱了皱鼻子，眼神中透露出对钱程商业身份的警惕：“我们的调查需要全面了解情况，你作为负责人有义务配合。如果你不想被怀疑和盗窃案有关，最好还是耐心点。”说这话时，她手腕上的黑色手表在灯光下闪烁了一下，仿佛也在强调着她话语的不容置疑。
钱程听到这话，心中顿时有些恼火，但他知道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只能强忍着不满，继续回答安琪的问题。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这初次的相遇充满了火药味。
这时，钱程的手机响了，是林悦打来的电话。
“喂，钱程，中午吃了吗？工作还顺利不？”林悦温柔的声音传来。
钱程心中一暖，说道：“还没吃呢，刚走访了一些商户，收集了不少问题。工作嘛，有点小插曲，不过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呢，工作怎么样？”
林悦笑着说：“我这边还行，就是有点想你。你别太累了，记得按时吃饭。”
挂了电话，钱程决定先去吃个午饭，下午再继续深入了解情况。他在购物中心内寻找着合适的就餐地点，不知不觉走到了商场里较为偏僻的一家咖啡厅。
透过咖啡厅的玻璃，钱程看到黄珊珊和邓耀祖正坐在角落里小声交谈，神情专注。黄珊珊微微皱着眉头，不时用手比划着，似乎在激烈地争论着什么；邓耀祖则双手抱胸，脸色阴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时不时地反驳几句。
钱程停下了脚步，没有立刻进去。他站在外面，目光紧紧地盯着两人，试图从他们的表情和动作中推测出谈话的内容。他心中清楚，这两人之间一直存在矛盾，而且对自己的上任也颇有微词，此刻他们凑在一起，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黄珊珊突然情绪激动地拍了下桌子，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安静的咖啡厅里还是格外清晰。钱程看到邓耀祖也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随后两人又压低声音，继续交谈起来。
钱程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不进去。他知道，现在不是和他们摊牌的时候，自己还需要更多的时间和证据来掌控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