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杀了蝙蝠侠
“早知道我绝不会去那该死的歌剧院。”
“是我劝你去的，少爷，不要自责。”阿福脚步踉跄，苦笑着被韦恩扶着坐在一截枯干的烂木头上。
“我没什么大碍，大概需要在病床上躺上一段时间。”
“你一天都不会躺，阿福，我可不习惯没有你的照顾。”韦恩伸手就要去掏出还剩下两人份的吸血鬼面霜。
阿福猜到了什么，按住他的手。
“布鲁斯·韦恩的管家，难道要被蝙蝠侠单独救走？”
“或者等我获救时，哥谭警局发现我伤势竟然奇迹好转了，且一下变年轻了，又会怎么想？”
老管家在这时还在为韦恩不暴露身份考虑。
韦恩捏起拳头。
“少爷，我的伤不碍事，一两个月就能好，不会有性命危险，去做你该做的事吧。”
一言不发站起身，韦恩转头看向那只打伤阿福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蟾蜍先生。
玩具士兵虽然重伤不了蟾蜍先生，可似袖珍火炮的攻击打在身上实打实的疼，蟾蜍先生左右弹跳躲闪，忍痛吼出一记粗壮音波。
几十米内湿地水面震动，音波炮在地面犁出一道长长痕迹，尽头处四个玩具士兵被轰飞出去。
蟾蜍先生的音波炮力量全开，能轰碎一辆轿车。
四个玩具士兵用‘全金属’打造，没那么容易坏，但身体轻飘飘的是硬伤，当即被轰没了影子，飞出去上百米远，掉入一片茫茫芦苇荡中。
“忠诚，保护阁下！”
指挥官士兵挥刀就要冲上去，韦恩伸手让那个身高十几厘米的小人退下。
“这个怪物，我来对付。”
“是，阁下。”指挥官玩具士兵收刀退后。
“咕……你，你重伤了教授，我要为他报仇！”
韦恩冷峻目光转回头射来，蟾蜍先生被盯上身体有一瞬间僵硬，像被蛇盯住的青蛙，感到一股致命威胁，但他还是怒声说道。
蟾蜍先生不再像人般双足站立，仿佛被激怒的野兽四条腿趴在地面，背部高高拱起，气球似喉囊一涨一缩。
活生生一副怪物模样爬来爬去，似乎在寻找韦恩的破绽。
“你只会和他一样死去。”韦恩面无表情摸向腰带。
“哇！”
见他要有动作，蟾蜍先生从泥浆中暴起，蛙蹼在地面蹬出直径两米的泥坑，一跃的速度快得拉出残影，脑袋好似炮弹朝韦恩胸口狠狠撞来。
吸血鬼体质同样赋予韦恩快若鬼魅的速度，而且他还是武术大师，只轻轻一让，蟾蜍先生撞了个空飞了过去。
“你的动物朋友难道没告诉过你格斗时避免跳起来，蠢货！”
寒芒闪过。
一记蝙蝠镖自韦恩腰带中摸出，快如冷电直追蟾蜍先生肩头，划出一道血箭，让那道绿色身影空中失衡，摔得翻滚出去七八米。
“不许你瞧不起我的同胞，从小我因这副样子备受歧视，只有我的那些动物朋友不认为我有怪异的外表，吼！”
浑身烂泥的蟾蜍先生刚站起用恼怒的用最拿手的音波炮攻击韦恩。
韦恩不敢大意，似躲避子弹的牛仔，跃身之中自怀中掏出瞬间粘结枪，对准蟾蜍先生发射。
强力滋出的水线速度极快。
但蟾蜍先生有着惊人动态视力，加上似弹簧般弹跳力，轻轻一跳躲过。
看了地上似胶水的物质，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他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你没有打中灵活的蟾蜍，蝙蝠侠！”
嗡！
韦恩又连连射出数枪，都被蟾蜍先生躲过，蟾蜍先生只要不再傻到跳起来撞人，以他的灵活性很难攻击到。
他甚至犹有余力开口嘲讽。
“咕……自小所患的罕见的返祖疾病，给了我丑陋怪异的外表，父母将我抛弃，我只能从小流浪在野外。
但那该死的疾病也赋予了我一般人没有的力量！”
意识到瞬间粘结枪在一般情况下很难对付这只活青蛙。
变戏法的暂时翻手收起瞬间粘结枪，韦恩掠地而过，以惊人速度袭向蟾蜍先生，途中接连甩出蝙蝠飞镖，让蟾蜍先生连连躲闪无瑕攻击。
偶尔吼出两记音波炮，也被他身手灵活的闪过。
眨眼到了蟾蜍先生现身近前十几米处，韦恩眼神凌厉，准备动用隐形手夹杂近战肉搏击败这只怪物。
咻！
又一记蝙蝠镖射去，牵绊对方攻势。
心中警钟大作，蟾蜍先生清楚自己像青蛙天生关节无法伸直不擅长近身打斗，一旦被摸近他就完了。
突然他目光发狠瘪嘴吼出一记特殊的音波炮。
“嗡————！！“
音波炮呈扇形轰出，蝙蝠镖倒飞，所过之处芦苇尽碎，泥浆沸腾。
仿佛有一堵无形巨墙迎面撞来，韦恩措手不及被击中，倒飞出去撞碎了一截湿地里的枯木桩。
伴随木头碎片四射，韦恩身体重重砸进泥地里，他爬起身用力晃了晃脑袋，双眼针扎般剧痛眼前一片血红模糊。
刚刚两声轻微的“噗“响后——有温热的液体顺着耳廓流下时，世界陷入诡异的寂静。
心脏难受得像被重重锤了一拳，五脏六腑疼痛欲裂，舌根泛起铁锈味，一口鲜血从紧咬的牙关渗出。
“竟然还有这一招。”
不过韦恩抬头看去，蟾蜍先生嘴角也有鲜血，似乎强迫音波逼束成扇形震裂了它嘴角。
鲜血从开裂的嘴角滴落，疼痛让面容扭曲，更为蟾蜍先生增添了几分凶狠。
“咕……你居然没被震成肉泥，真让蟾蜍吃惊，蝙蝠侠，难道你也是和我一样身体异变的人？
不过，我能看到你眼睛、耳朵都在流血，现在你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
即便你真是会回音定位的蝙蝠人也束手无策，你接下来要怎么躲闪蟾蜍的音波呢！”
蟾蜍先生大笑，胜券在握，发表胜利的发言，声音拔高。
“在野外，动物们各有各的样子，没有丑陋与美丽之分。
咕噜……自然接纳了我，我视她为母亲，任何伤害我母亲和同胞的人，我都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你想阻挠自然的复仇，更加罪该万死！”
远处奄奄一息连根手指也动不了的猪脸教授见此眼中迸发出惊人的快意和狠毒，虚弱地发出蚊声。
“杀……杀了他，杀了蝙蝠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