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娶了魔法少女
“你要……魔法少女，干什么？”
白景警惕的目光盯了过来。
让陈暮想起了两人最开始气氛紧张的时候。
“别误会了，我对小女孩没兴趣。法律规定，普通人扮演、性化魔法少女的形象可是重罪，我是守法公民，不会做的。”
陈暮摇头：
“再说了，我是已婚人士。”
“你……？”白景猛地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已婚？”
眼前的男人，穿着宽松的居家睡衣，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头发同样的杂乱，稍有些卷，眼睛周围都是黑眼圈，沉重的感觉。
分辨不出年龄，看上去快四十了，但他体态修长高挑，没有发福走样的迹象，肩膀硬朗，隐约能看出肌肉。
五官倒是没长歪，就是透着一股邪气。
尤其是那双眼睛，散漫又颓废，微微眯起来的时候，让人不自觉的畏惧。
白景知道这可能是自己主观了，但这家伙难道不长着一副天生恶棍的脸？
……就像是那种会做风味羊肉西餐的变态大叔。
“你不信，觉得我在臆想？”
陈暮笑了，他看穿少女的困惑：“等着。”
他起身，抛下原地的白景不管，去了楼上。
…
几分钟后，才从楼梯走回来。
“你看吧。”陈暮搬运着，把一个宽大的相框立在地上，摆到少女面前：“我的结婚照。”
相框里俨然是一对才子佳人。
穿着西装的俊朗青年，还有挽着他手臂，微笑的美丽少女。
或许新娘不该称为“少女”，但确实比身边的新郎矮了一截。
她的面目介于稚嫩和成熟之间，眉目清秀，不算浓妆，但也足够好看。
一头漆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娇小纤细的身姿，仿佛天使的干净笑容。
尤其是洁白晶莹的婚纱照耀着皮肤，笼罩上一层圣洁而不可侵犯的光辉，把她的容貌衬托得更加精致。
好像艺术品的名画，简直可以挂在美术馆里。
“这男的是你？”
“是我？”
“上辈子？”
“这辈子。”
陈暮肯定的回答道。
白景怀疑的揉了揉眼睛，她知道，自己还是有点嘴硬了。
实际上不难看出，陈暮和照片上的新郎是同一个人，面部五官的轮廓是一样的，如果去掉杂乱的头发和胡茬的话。
但她还是不愿意相信，这家伙也会有也会有那么帅的一面……还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和婚姻。
这太打击白景的世界观了。
可能是年轻时，还没堕落的时候吧。
“不、不对！你当年就很堕落了！为什么娶年纪那么小的女孩子！”
白景惊恐的把小腿缩了回去。
“这就是我用来证明的论据。”陈暮依旧把照片握着，认真的说：“我对魔法少女没有特殊的癖好，因为我已经和魔法少女结过婚了。拍摄这张照片的时候，我的妻子年龄已满二十岁，我们的婚姻是合乎伦理纲常，也受法律保护的，这下你明白了吗？”
“是这样啊……”
白景半信半疑的呢喃，她听说过，魔法少女的外表的确会比正常人衰老得慢。
或许是因为“变身”期间不算作年龄增长吧。
“那你的妻子……现在在哪呢？”
她试探道。
提及“妻子”的事情时，陈暮的态度似乎温和许多，说不定这方面有突破口。
“能不能让我和她聊聊？”
“你觉得以你现在的样子，见到魔法少女是好事吗？”
陈暮只是说：“魔法少女和怪兽可是敌人，她们发现你的身份后，第一时间就会把你干掉。”
“我……我是人类！好吧，我至少长成了人类的样子，我可以沟通！我有善意，我不会攻击人类！”
白景指着那张结婚照，两眼放光：“你看，这姐姐看起来就温柔而亲近，甜美可人，比你要好多了……我是说，再加上她魔法少女的身份，一定很善良正直。如果我好好解释目前的情况，她一定能理解我的……一定能帮助我的，对不对？”
“谢谢你的夸赞。”然而，陈暮下一秒说，“但是，她已经死了。”
“……这这这不是更加危险了吗！”
白景哀嚎着。
把两条腿都收了回去，退退退到了墙边，发出绝望的声音。
这不对啊！这明明就是中年丧偶失心疯了啊，找“魔法少女”的代餐了啊！
…
十年前，陈暮穿越到这个世界，当时他18岁，开始做“清洁工”的工作，认识了在本市当魔法少女的林永夕。
八年前，两人开始恋爱。
六年前，两人顺理成章的结婚。
当然，这件事没有说起来那么顺利，两人的婚姻遭到了许多反对。
不是来自于家人的反对，他们都是孤儿，不存在岳父岳母之类的关系。
是来自世俗观念的反对，“魔法少女”如今的地位颇高，要和一个“清洁工”结婚，引来了不少侧目和诽谤。
但林永夕坚持自己的态度，说我爱着陈暮，况且“清洁工”也是以自己的力量为城市做出贡献的，伟大的人。
陈暮对外界的声音倒是无所谓的冷淡，两人坚持组成了家庭。
那年，他22岁。
两人的婚姻生活幸福美满，努力攒钱买了个大房子，车子也配齐了。
还打算过几年二人生活后，再要个孩子。
一年前，魔法少女林永夕死于一次任务中，因公殉职，年仅25岁。
城市为她举办了盛大的葬礼，花瓣，车队，夹道痛哭，致辞的时候，陈暮作为遗属没有出席。
很多人指责他无情冷血，哀叹那位伟大的魔法少女看错了人。
但陈暮知道，缅怀过去是没有用的，她看不到。
——他必须复仇。
“所以，我必须要一个魔法少女。”
陈暮握着结婚照，缓慢的用衣袖擦拭，眼神温柔：“以我现在的身份，不可能接触到那场任务的报告。如果我培养出了一个魔法少女，我就能作为有功之人顺利混入机关。只有在里面，我才能了解到林永夕死的那次任务，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谁害了她。”
然后，那双眼睛转了过来：
“所以，你明白了吗？”